
梁山上的一流高手们,大多被宋江授予了马军五虎将和八骠骑兼先锋使的显赫头衔。然而在这十三位猛将之中,暗地里互相不服的情况在所难免。更值得注意的是,在这十三人之外,还有几位实力超群的好汉完全有资格向五虎将和八骠骑发起挑战。倘若宋江允许众好汉各凭真本事争夺五虎之位,以脾气火爆著称的霹雳火秦明恐怕会第一个失去头衔,其他几位虎将也未必能保住自己的位置。
梁山马军五虎将的排名并非随意而定,从高到低依次是:大刀关胜、豹子头林冲、霹雳火秦明、双鞭呼延灼、双枪将董平。这五人确实都是武艺超群的猛将,但若说他们能稳胜五虎之外的所有梁山好汉,这种说法有失公允。事实上,梁山泊中卧虎藏龙,不少好汉的实力都足以与五虎将一较高下。
若真要在梁山内部举行比武夺虎的较量,恐怕没人会贸然挑战关胜和林冲。这是因为梁山五虎的设立本就是模仿蜀汉五虎将的格局,关胜对应关羽,林冲对应张飞,在外形上都有七八分相似。关胜两眉入鬓,凤眼朝天,面如重枣,除了身高略矮、胡须稍显稀疏外,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武圣关羽的风采;林冲豹头环眼,燕颔虎须,八尺长短身材,虽不及张飞那般声若巨雷势如奔马的霸气,但也是威风凛凛。可以说,关胜和林冲位列五虎前两位,虽不完全实至名归,但也勉强说得过去。
展开剩余77%然而剩下的三位五虎将——霹雳火秦明、双鞭呼延灼、双枪将董平,与蜀汉五虎中的赵云、马超、黄忠相比就差得远了。若论真实武艺,这三位在赵云面前恐怕连韩德的儿子都不如。特别是说到箭术,若黄忠连发三箭,梁山五虎将可能就剩关胜和林冲两人了。
提到箭术,就不得不提被贬到八骠骑中的小李广花荣。这位神箭手原本是宋江最亲密的异姓兄弟,但随着性格独特的李逵出现,花荣明显失宠。以花荣的功绩和武艺,若论真实排名,进入马军五虎将前三甲毫无问题。花荣与宋江的关系颇为微妙,古代帝王与盗魁往往都有些特殊癖好,就像汉文帝刘恒宠信黄头郎邓通一样。花荣对宋江可谓忠心耿耿,若非花荣相助,秦明也不可能成为宋江的心腹。若真刀真枪地较量,花荣要杀秦明简直易如反掌——仅凭一杆长枪就能与秦明战平,若用上弓箭,秦明必败无疑。原著中就有记载:秦明和花荣两个交手,斗到四五十合,不分胜败。花荣连斗了许多合,卖个破绽,拨回马望山下小路便走。秦明大怒,赶将来。花荣把枪去了事环上带住,把马勒个定,左手拈起弓,右手去拔箭,拽满弓,扭过身躯,望秦明盔顶上只一箭,正中盔上,射落斗来大那颗红缨,却似报个信与他。
花荣堪称梁山第一神箭手,整部《水浒传》中,只有小养由基庞万春能与之比肩。即便是玉麒麟卢俊义面对花荣的神箭,也毫无招架之力。秦明若与花荣单挑,必输无疑。若花荣真要争夺五虎之位,秦明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主动让位,以免在擂台上丢尽颜面。
不仅秦明不是花荣对手,呼延灼和董平也未必能胜过花荣。因此,花荣比这三人更有资格位列马军五虎将。但宋江为了显示自己的公平公正,硬是委屈了花荣——这种令人作呕的做法,在现实中很多领导都爱用:你是我最好的兄弟,就该多担待些。实际上,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帮派首领,都不会让自己真正的心腹吃亏。当领导开始要你牺牲时,就该考虑另谋出路了。
宋江与花荣的真实关系,从《水浒传》最后一章就能看出一二。令人不解的是,花荣为何要抛下妻儿追随宋江于九泉之下——当年关羽、张飞去世,誓同生死的刘备也没有立即自尽。
花荣要夺取秦明的五虎头衔易如反掌,而其他梁山好汉中,也不乏能挑战呼延灼和董平的高手。细读原著就会发现,呼延灼和董平并非除关胜、林冲外就所向无敌:呼延灼曾与花和尚鲁智深、青面兽杨志交手未分胜负,与病尉迟孙立单挑也是平分秋色;董平虽与金枪手徐宁大战五十多回合略占上风,但后来被林冲、花荣引入包围圈,竟被一丈青扈三娘、矮脚虎王英等人生擒——这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更令人意外的是,董平实际上从未真正战胜过任何一位梁山好汉。与八骠骑中排名第五的没羽箭张清单挑时,董平明显处于下风:林冲、花荣、吕方、郭盛四将,一齐尽出,两条枪、两枝戟来救董平、索超。当时张清撇了枪,双手把董平和枪连臂膊都制住了,急先锋索超想去救援,反被花项虎龚旺等人缠住。若非梁山出动四位高手相救,后果不堪设想——若董平真能胜过张清,何须如此大动干戈?
宋江选定五虎将和八骠骑,并非依据那块神秘的石碣碑文。他选择董平而非张清入五虎,主要有两个原因:其一,张清与太多梁山好汉结怨,不便抬举过高;其二,董平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,杀程太守后只能死心塌地跟随宋江。而东昌府太守因是清官得以活命,张清可能为其求过情,这也给自己留了后路。
在梁山这个特殊环境中,卑鄙反而是最高级的通行证。细读原著就会发现,呼延灼比三国时的魏延更加没有底线,而这样的人物恰恰是宋江最欣赏的——无论是军阀还是盗魁,都需要几个肯干脏活的心腹。呼延灼和董平都曾多次出卖他人,在宋江眼中,他们志同道合。
虽然呼延灼训练骑兵确有一套,董平也骁勇善战,但这二人位列五虎将实在难以服众。不过能真正挑战他们的人确实不多:鲁智深被宋江安排为步军头领之首,他也没必要转投马军——那样就得与好兄弟武松分开。毕竟武松不像鲁智深那样马上步下都所向无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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